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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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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砂锅儿羊宝也上来了。“尝尝吧。”“到底是什么啊?”“先尝尝再说嘛。”“我不,”玉倩看到几个男的都是一脸的坏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来,“先告诉我是什么。”“又不是毒药,”侯龙涛帮她盛了一小碗汤,“我们还能害你是怎么招。”“你先吃,让我看看。”

    “行,”侯龙涛从锅里夹起一个r丸子样子的东西放进了嘴里,“很不错的。”“哼。”玉倩舀起一个“丸子”,小心谨慎的咬了一小口,叭唧叭唧嘴,然后把整个“丸子”都放进嘴里嚼了。“好吃吗?”“还不错啊,这不就是砂锅儿丸子嘛,弄得那么神秘干嘛?”“哈哈哈哈…”男人们全都笑了起来,连黄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这到底是什么啊?”玉倩把刚刚夹起的第二个“丸子”放回了碗里,“涛哥哥,你告诉我吧。”“哈哈哈…”侯龙涛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死人。二嫂,你告诉我嘛。”“唉,”黄慧也不想看着这群小混蛋这么“欺负”一个漂亮姑娘,“那是…”她犹豫了一下儿,走到女孩儿身边,耳语了一句,“那是羊…羊g丸。”

    “啊!?”玉倩惊叫一声,简直是花容失色了,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起身冲了出去。“还不去看看?”黄慧在侯龙涛的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哎哟,追,我能不追吗?”侯龙涛紧跟着女孩儿出去了,剩下的几个人还在“哈哈”的大笑着。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这附近的路灯也不是非常好,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吐,这片儿饭馆儿边儿上有两棵大杨树,她就扶住了其中一棵,左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弯腰干呕了起来。“吐不出来就别吐了,”侯龙涛跟了上来,轻轻拍着女孩儿的后背,“很有营养的,滋y补阳,没坏处。”

    玉倩的毛病不是出在胃里,而是出在脑子里,她又没把手指往嗓子眼儿里c,确实是吐不出来,她猛的转过身来,两只小粉拳用力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上,“你怎么那么坏啊!?你讨厌死了,讨厌死了,很死你了!”“疼,疼。”侯龙涛没开玩笑,薛诺、茹嫣她们在撒娇的时候也会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这个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劲。

    “疼死你,你个大混蛋。”玉倩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之势,反而更使劲儿了。“好妹妹,”侯龙涛一下儿抓住了女孩儿的双腕,声音很柔和,“别打了,好妹妹。”“别抓着…”玉倩抬起头,看到了男人那双满含情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脸一红,一噘小嘴儿,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了两步。

    侯龙涛立刻跟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美女的肩头,把脸贴住她的粉面轻轻磨擦,“别生气了。”“哼。”玉倩并没有挣扎,只是微微的摇了摇身子。“倩妹妹,”侯龙涛扭过头,轻轻的咬住女孩儿香甜的耳垂儿,“我想你,好高兴你回来了。”“我不喜欢人耍我。”玉倩还是一幅不高兴的样子,身体却是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了。

    “你生气的时候更漂亮了。”侯龙涛开始顺着女孩儿滑嫩的面颊向前亲,逐渐靠近她的香唇,同时右臂慢慢后撤,左臂缓缓前伸,想要以巧劲儿把她转过身来,却不至于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可玉倩就像条小泥鳅一样,顺势就从男人手臂的缝隙中钻了出去,“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说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饭馆儿走去。

    侯龙涛还从来没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这么挑逗过呢,居然有了种新鲜的感觉,赶紧追了上去,拉住美女的小手儿。玉倩脸上出现了艳艳的笑容,却还是一闪身,躲开了男人的手。两个人边逗边回到饭馆儿里,里面除了自己人外,又多了四个人,三个二十出头儿的白人青年和一个中国人,很可能是个翻译什么的。

    侯龙涛在刚才出去追玉倩的时候就看到这四个人在找饭馆儿,没想到选了自己这家,不过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游的,还是留学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馆子找风味儿是再常见不过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人又开始连吃带贫,不过女孩儿是说什么也不碰那盆砂锅儿羊宝了。

    那个翻译看来也没来过这种只有“下九流”才出没的地方,拿着本儿书写及其潦草的菜单儿直挠头,三个老外有点儿坐不住了,看到边儿上那桌儿吃得津津有味儿,便问翻译他们吃的是什么。翻译也只认识几样儿最常见的,其它的可就说不上来了,他叫来伙计,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间,往桌上指指点点的询问。

    大胖这一桌儿的男人全都停止了吃喝,转头横眼儿盯着那个翻译,可他却像没知觉一样,继续一边指手划脚,一边回头以英语向三个老外解释。“吃饭,吃饭。”侯龙涛心情很好,不打算惹麻烦,也不想这么快就把本来面目暴露给玉倩,就决定容忍翻译极其没有礼貌的行为。

    “r,假洋鬼子。”二德子扭回头的同时嘀咕了一句。“你说什么?”那个翻译可听到这句话了。“我说什么了?”“我听见了。”“嘿嘿嘿,你听见了有什么奇怪的,我说得那么大声儿,就是为了让你听见。”“你怎么随便骂人。”“我他妈骂你怎么了?”二德子站了起来,手里抓着个酒瓶儿,歪着脑袋,撇嘴盯着翻译,一幅痞子样儿。

    “小流氓儿,不跟你一般见识。”翻译退回了自己的桌子。三个老外虽然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看也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们问了翻译两句,那个翻译说是一群北京的小流氓儿,不值得pay any attention,他们也就把注意力又转回了食物上,“你们中国人就像野蛮人一样,连狗都吃。”“是啊,我们穷啊,没有美国发达,有什么就得吃什么。”

    侯龙涛、刘南和玉倩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对面儿说的什么他们都清楚,侯龙涛可有点儿受不了了,后槽牙磨的“吱吱”直响。“呼,”玉倩凑过来,往男人的脸上吹了口香气,“你想打他们吗?”“嗯。”“现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警察一定会来的,我今天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儿玩儿呢,下此有机会再打吧。”

    “呼…”侯龙涛压了压火儿,“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这儿有股羊s味儿。”“行,走吧。”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就这么离开了饭馆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想去哪儿?”“去三里屯儿坐坐吧,我听说那儿新开了一家‘美国吧’,完全是乡村风味儿的。”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会被拒绝的。

    几个人各自上了车,向朝阳三里屯儿的方向开去。“我都不知道有个‘美国吧’,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我两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给田东华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说是北京少有的几家有气氛的酒吧之一。”

    “那你不让他带你去?”在第一次提到田东华的时候,侯龙涛因为有特殊目的,并没太在意,现在他突然有点儿酸酸的感觉。“什么意思?你不愿意陪我去?”“不是,当然不是了。对了,田东华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没有,他又不知道我认识你。”

    “你也没跟他提起过我?”“没有,我们有我们的事儿,为什么要提起你?”“你们有你们的事儿?什么事儿?”“与你无关的事儿呗。”“你的事儿都与我有关。”这是侯龙涛继把陈倩抱上床之后,第一次吃醋。“切,又自作多情。”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美国吧”的店面还挺大,除了一个供乐队表演用的舞台外,完全是按照美国的休闲吧设计的,中间有两张“九球儿”的按子,大吧台后面的墙上还挂了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这里虽然没坐满,但生意也算不错了,而且看看那些顾客,有几个老外,剩下的都是白领儿、大学生的样子。

    九个人找了一张靠墙的大桌子坐了下来,侯龙涛看着那面星条旗,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他一伸手,“伙计。”“aake your order,sir?”一个男服务员来到了桌旁。“are you japanese?”“no,ichese。”“那你跟我说什么英语啊?”侯龙涛真是一气未消,二气又起。

    “it‘s our store policy。our anager askedto speak english durg service hours。”“行了,行了,”侯龙涛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打工的较真儿,“去把你们老板叫来。”“it’s sothg wrong?”“去把你们老板叫来。”侯龙涛用食指点了点桌子。“ok,please wait。”那个伙计一脸茫然的离开了。

    “怎么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侯龙涛在干什么。“我他妈要把这儿拆了。”“为什么啊?”“因为这儿的一切都让他看着不顺眼。”玉倩笑嘻嘻的帮他回答了。“你…”侯龙涛皱着眉瞧着巧笑嫣然的美女,“你成心带我来这儿的?”“当然了,我一直也没说要去别处啊。”“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嘻嘻,知道你看不惯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剩下的人是真的听不明白。“没什么。”侯龙涛早发现玉倩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没想到还是个小鬼头,知道怎么投人所好,“玉倩,你想怎么样?”“玩儿呗。”“你肯定你玩儿的起?”“有什么玩儿不起的?什么我都玩儿的起,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理在咱们这边,看你知不知道了。”“我还真知道。”

    “几位,”一个梳着油光锃亮的背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可以为你们做什么吗?”“你是这儿的老板?”“是。”“你贵姓啊?”“免贵,姓刘。”他大概是听伙计说了,这几位不喜欢听英语,好像还是在找碴儿,所以过来后一直用的是中文。“请你把那面星条旗摘下来。”因为对方说话比较客气,侯龙涛也没上来就发作。

    “先生,我们叫‘美国吧’,挂美国国旗,是特色,如果您不喜欢本店的风格,请您安静的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正常的营业。”刘老板说的是真客气,但实际上是在往外轰人。“谁准许你挂这面旗的?”“本店挂什么旗子是我们经营者的自由,与任何人无关。”“我现在是好儿好儿的跟你说,请你把它摘下来。”

    “我也是在好儿好儿的跟你们说,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图个放松,图个好气氛,旗子不会摘,请你们离开吧。”刘老板的语气依旧客气,脸却沉了下来,他已经确定了这几个人没安好心。“你妈了x的,”马脸一拍桌子,他不知道四哥是为了什么,但没人敢叫自己的兄弟滚蛋,“让你丫摘,你他妈就摘,别找不痛…”

    “马脸。”侯龙涛压了压手,示意他先不要闹,“刘老板,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法》里明文规定,除了外商独资企业,或中外合资企业,其余一切盈利性实体不得悬挂外国国旗,这你知道吗?”“哼哼,不知道,不过你一说我就知道了。”“那就请摘下来吧。”“不摘。”“嗯?”“我是美国人,这里就是外商独资的。”

    这句话可就把侯龙涛对于那面星条旗的不满全都转移到了刘老板身上,“美籍华人”是入了美国籍的中国人对自己最常见的称呼,多多少少表现出了他们对自己中国血统的尊重与自豪,只有一种中国人在入美国籍后称自己是“美国人”,而那种人也就是他最厌恶的了,“不管你是哪国的人,在中国的土地上就得遵守中国的法律。”

    “我很守法的,只可惜中国的法律在这上面管不着我。”“《国旗法》规定外资企业可以悬挂外国国旗,但必须同时悬挂中国国旗,而且外旗在高度和面积上都不得超过中国国旗,既然你很守法,要么你现在就挂上一面五星红旗,要么就把星条旗摘下来。”“啊…”刘老板一时语塞,他刚才把话说满了,“你编出条儿法律就想骗倒我吗?不摘。”

    他们对话的声音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越来越高,附近的顾客都在向这边看,“没事儿,没事儿。”刘老板赶忙安抚了两句,他自知这么下去对生意没什么好处,“你们赶紧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顾客。”“你自己不摘,我可要帮你摘了。”“你敢!?我这儿是合法卖买,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是敢闹事儿,我可要报警了。”

    侯龙涛看了一眼玉倩,只见她还是在甜甜的微笑,不过黑亮的眼珠儿开始向上转,好像是在示意可以开始了。“你还真不愧是美国人,只有当法律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遵守。”侯龙涛突然一把抓住了刘老板的领带,猛的向下一拉,把他扥的一趔趄,摔到了桌子上,脸都贴在了桌面儿上。“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侯龙涛一伸手,接过了文龙递来的折叠刀,用刀面儿拍了拍刘老板的脸颊,“你再动一下儿我看看。”剩下的六兄弟全都站了起来,把其他顾客的视线挡住了。“有话好说。”刘老板停止了挣扎,他本来力量就没有对方大,没有刀子都起不来,有了刀子更是起不来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关两个月的门儿,等你恢复了营业,我再让人天天来问候你,你现在乖乖的把那块儿裹尸布给我扯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侯龙涛慢条斯理的威胁着,“我这么跟你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唬你,也许我就是在唬你,你现在就可以报警,只要你有那胆子。”他一抖胳膊,把姓刘的推开了。

    刘老板退了两步,这才开始仔细的打量面前的一群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像大款,看举止像流氓,听说话又有点儿官面儿上的味道,很可能是一帮家里有权有钱的“太子”、“公主”。他是从国内出去的,知道最好不跟什么人结仇儿,“john,take down the fg。”“yes,sir。”吧台后的调酒师和一个伙计一起把星条旗摘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外交事件(上)7/11/2003

    “我r,你丫刚才说的那几条儿法律是不是真的?”在刘老板认松之后,几个人也就开始正常的聊天儿了。“当然是真的了。”侯龙涛白了马脸一眼。“你丫怎么知道的?”“你们都不看新闻是怎么招啊?已经有了好几起因为悬挂外国国旗引起的纠纷了。”“诶诶诶,看看。”二德子忽然桶了侯龙涛两下儿。

    一群人顺着二德子的视线一看,有四个男人走进了酒吧,正是刚才吃饭时那一高两矮三个老外和翻译,他们坐在了不远的地方。那个高个儿叫了一个伙计过去,指着吧台后原来挂美国国旗的地方问了几句,那个伙计边回答边向这边指了指,那个老外一拍桌子,竟然走了过来,翻译像条狗一样跟在后面。

    等老外来到跟前,侯龙涛才看出来,这家伙比自己高了最少半头,得有一米九几,大概跟大胖差不多,但绝对没大胖那么壮。“who asked the bartendertake down the fg?”老外也不等翻译说话,上来就吼。“i did。you goroble with that?”侯龙涛一梗脖子,“傻x。”“what did you say?”“go learn so chese。”刘南也添了一句。

    “guys,guys,cal down。”刘老板赶紧过来劝解,他把老外拉到一边儿解释了一阵,说明中国的法律,当然没把自己被人胁迫的事儿讲出来。“stupid chese w。”老外一甩手,不服不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但还是经常向侯龙涛他们投来敌视、鄙夷的目光,但他毕竟是男人,也发现了玉倩的美貌。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给玉倩送来了一杯“agarita”,“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给您的。”他对这桌儿这几位可是有所忌惮,完全没用英文。“谢谢。”玉倩都没给侯龙涛说话的机会,就把酒就接了,然后转身冲那个老外举了举杯,也没喝,就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儿上,把文龙叼着的烟头儿抢了过来,往杯子里一扔。

    在一阵哄笑声中,那个老外的脸可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在酒吧送酒被女方拒绝是很正常的,是男人就应该有那种接受现实的风度,但这样被戏耍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两个同伴拉住了他,他还真就要过来再说上两句了。

    这一切侯龙涛都看在眼里,他今天不跟个老外动手就不舒服,“再玩儿大点儿?”“问我?”玉倩一抬眉毛。“是啊。”“无所谓,你想玩儿多大我都撑着你。”“哈哈哈,我现在可真是好奇了,你家里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不告诉你。”“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该接受的。”“你错过机会了。”

    侯龙涛苦笑着摇摇头,起身向舞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刚刚到达的乐队在准备乐器,“嗨,哥儿几个帮我个忙儿啊?”几个乐手都是长头发、小背心儿,一幅“摇滚青年”的打扮,其中一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儿,“什么忙儿?”“帮我伴个奏。”“你要唱?”“是。”“那也得等点歌儿的时候才行。”

    “破个例吧。”侯龙涛从西装的内兜儿里掏出一捆人民币,“银行的封条还没拆呢,一万整。”因为身边的现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刚取了三万。“哟喝,您是真想唱啊?”“怎么样?”“什么歌儿?”“‘红色摇滚’的《志愿军战歌儿》。”“这儿是‘美国吧’。”“怎么了?是‘美国吧’,又不是美国。”“行,您来吧。”

    “r,四哥要唱歌儿?”马脸看了看二德子。“他要干嘛啊?”文龙瞧着玉倩。“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想激那几个老美跟他动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