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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第4部分(1/2)

    那姿势仿若一个专心听讲的好学生。

    钟礼清心脏狠狠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这么突兀的视觉冲击还是有些震撼。她红着脸转过头,把袖子一道道卷了起来,低声嘀咕几句:“只是擦一下而已,你脱这么干净干嘛?”

    “怕你不方便。”白忱微微扬起唇角,回答的坦然又直接。

    钟礼清眉头皱了皱,却难得没有再出言反驳,只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白忱身形高大,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显得有几分滑稽。钟礼清目不斜视的帮他擦着胸口,洁白的毛巾在他结实壮硕的躯体上留下一串细密的水珠,慢慢又一粒粒下滑。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静谧的空间只剩彼此故作镇定的呼吸声。钟礼清知道白忱一直在盯着自己,这么危险的空间和距离都让她莫名紧张。

    白忱忽然抬手伸向她,钟礼清吓得退后一步:“你做什么——”

    白忱眉心微蹙:“你流了很多汗,热?”

    钟礼清垂下眼摇头:“没有。”

    “可以把外套脱了。”

    钟礼清只当没听到,俯身搓洗毛巾,“转身,我给你擦背。”

    白忱也不生气,依言转身,双臂撑住浴缸边沿安静的等着。

    钟礼清抬起的手僵在半空,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

    她没有多少机会看到白忱的后背,白忱喜欢背入式,他们大多时候的欢-好也是半强迫性的,所以钟礼清几乎不会注意白忱的身体,恨不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可是这时候仔细看着,脑子还是有些发懵。

    一个人该是有怎样难以想象的经历,才会落下这么多疤痕。

    宽厚结实的脊背,上面弯弯扭扭攀爬着许多丑陋伤痕,有些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颜色黝深看不真切,有些却还是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触目惊心。

    “吓到你了?”

    安静的浴室响起他低沉磁性的男音,钟礼清缓缓抬头看他英俊的侧脸,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吓到了吗?或许说是震惊更贴切一些。她猜到他不是好人,只是没想到他的世界竟然这么可怕。

    “小时候留下的,别怕。”

    白忱似乎在宽慰她,却也没有告诉她那些伤口的来历。钟礼清却听得依旧不是滋味儿,小时候……多小?这么深壑的伤口,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呢?

    帮他擦拭身体的时候她发现他身体有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却还得硬着头皮装不知道。

    好在白忱这次没有强迫她,或许还记得刘医生当时的叮嘱。只是等她清理完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仔细亲了一遍,等她唇瓣微微红肿才放过她。

    晚上就不得不和白忱躺在一起了,钟礼清被他牢牢锁在怀里,盯着屋顶却没半点睡意。脑子里不时想着他背上那些伤痕,一道道好像烙印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白忱高挺的鼻梁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低声询问:“想什么?”

    钟礼清经他提醒,猛然醒悟自己居然一直在想这个男人,有些别扭的摇头:“没想什么。”

    白忱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炽热的身躯贴得她更近:“礼清——”

    钟礼清被他温热的气息撩得缩了缩脖颈,他从来没这么亲昵的喊过她,平时也只会连名带姓的大声喝斥。

    钟礼清下意识就有些害怕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果然开口就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

    他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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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壁灯洒下的光晕模糊的印在屋顶上,钟礼清呆呆看着,耳边依旧是他温柔又蛊惑的话语:“再给我生个孩子——”

    “……”

    ***

    林良欢答应了路三回家看老爸,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回家,林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林父中气十足夹杂着愠怒的嗓音让林良欢有些发懵,林父疼她是出了名的,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苛责她。

    林良欢几乎马上就开车回了林宅,她刚进园子路三就迎了上来,等她车子堪堪停稳就焦急说道:“大小姐,这次出大事了。”

    林良欢看不得路三咋咋呼呼的样子,抬手拦住他:“喷我一脸唾沫,离我远点。”

    路三嘴角暗抽,捂住嘴巴小声说:“肖队又惹事了,这次你估计摆不平了。”

    林良欢皱了皱眉,刚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二楼阳台忽然出现林父一脸冰冷的严肃身影:“上楼。”

    路三捂住嘴彻底的不吭声了,林良欢狐疑的把车钥匙扔给路三:“帮我开去车库。”

    路三接了钥匙转身离开,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开去车库正好,估计且停一阵呢。”

    林良欢上了二楼大厅,林父坐在真皮沙发里喝茶,佣人招呼她进门时他连眼角都没抬。

    等林良欢走进几步,林父忽然抓起手里的紫砂茶杯猛地掼到了她脚边的地毯上。紫砂碎片落了一地,里面的滚烫茶水生生泼在了她白净的脚面上。

    脚背马上就起了一层细小的血泡,林良欢忍着疼,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父亲:“爸——”

    林父能发这么大的火,可见事情绝对不小,可是林良欢实在想不起自己到底做错什么惹得父亲这般动怒。

    林父冷肃的目光徐徐落在她脸上,眉头皱的很深:“我要你和肖禾马上离婚!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爸,你就听我的。”

    林良欢震惊的呆站在原地。

    大厅的木质门再次被推开,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淡淡扫过林良欢,注意到她脚面的伤痕时眼神微暗。

    林良欢并没有看向来人,只是哑着嗓子问:“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父冷哼一声,似乎真的是气急,坐回沙发里狠狠吁了口气:“不争气的东西。”

    杨峥站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抬脚走了过来,忽然俯身握住林良欢被烫伤的脚腕,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林良欢瞪着他,暗自和他较劲,杨峥抬头对着她勾唇一笑,湛黑的眸子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不想肖禾担心,就老实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早点更,这几天要忙死了,白天几乎没时间碰电脑码字 t t 对不起大家,鞠躬~感谢dyn1973扔的地雷,感谢洛萁在旧文扔的地雷!

    ☆、第十一章

    林良欢曲腿陷进软皮沙发里,明眸玉颜在暖黄的灯影下染着几分冷意。走廊上还有沉重的脚步声来回走动,偶尔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小声絮语。

    父亲还是动怒了,因为她的不妥协一气之下将她禁足。这种事换做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不管她怎么放肆任性,父亲都是顺着她的。

    从小没有母爱,父亲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娇宠都倾注在她一人身上。

    想到父亲薄怒的脸盘和微微佝偻的身影,林良欢心里一酸。

    “铮哥。”

    齐刷刷一声低沉男音,带着敬畏疏离,林良欢皱起眉头,扯过一旁的杂志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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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门被推开,修长挺拔的身姿一步步稳健走过来。林良欢不理他,他却丝毫觉察不到一般,径直在她身旁坐下,语气淡然:“吃东西。”

    做工精致的银质托盘被他轻轻放在茶几上,这才偏转侧脸深深睨着她。

    林良欢被他看着就更加暴躁:“放我出去。”

    杨峥眯了眯眼角,清隽的五官似有不甘,索性整个身子侧向她,语气微沉:“你还是选他。”

    林良欢抿着唇不做声,父亲和丈夫,这真的是二者必须择其一的问题吗?

    杨峥双掌交叠,静静不语,只有修长指节轻轻扣动的细微动作泄漏了他真实情绪。

    他用力闭了闭眼,一双黑眸再睁开时早已清明阴狠:“肖禾这次过了,之前小打小闹搜白粉抓黄赌都是小事,但是这次威达拍下的那块地出了问题,是被他掀出来的,威达产业完了,义父不仅亏了钱,更重要的是丢尽颜面。”

    杨峥蹙着眉心,对着她沉默不语的侧影又狠心下了猛药:“你还不懂肖禾是在针对林家吗?”

    针对林家……

    怎么会不懂,她就算不懂场面上那些事也模糊听明白了。

    只是想不通,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爱她尚可理解,爱情这事本来就强求不得,可是为什么还要处处盯着林家?

    水城涉黑的商人并不只父亲一个人,而且这些事明明都不再他管辖之内。

    林良欢心里发凉,下意识垂眸看向一旁安静躺着的黑色手机。时间接近凌晨,她的丈夫却没有追问她身处何处,连最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换做平时大概没有多少感觉,可是今天她实在有些难忍。

    杨峥看她脸上郁色难平,抬手握住她瘦屑的肩头,稍稍用力就将她转身对上自己:“我们从来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杨峥抬眸睨着她的视线,浑身一怔,看着她眼眶发红一时有些怔忪。

    她几乎不哭,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性格也是女生极少有的刚强坚韧。小时候两人一起学骑马,她非要驯服最烈的那一匹,当时他就知道她喜欢挑战。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摔下又爬起,小小的女孩,瘦小的身子却充满无穷力量。

    没有母亲,她本该比其他女孩要娇惯任性一些,却总是豁达开朗,直到十五岁那年,遇上那该死的的警察。

    从此她眼里心中都只有那“臭警察”,再没有他杨峥的一席之地。

    杨峥抓住她肩头的手指不住攥紧,林良欢眉心紧蹙,抬手挥开他:“杨峥!”

    杨峥默默瞥开眼,抬手松了松领带,似乎体-内有难以抑制的燥热亟需缓解。他仰靠着沙发背,长长吁了口气:“肖禾他不值得,你早晚会后悔的。”

    林良欢揉着被他捏红的肩膀,黑密的睫毛不住抖动,嗓音哑的厉害:“我知道自己爱的偏激,对他的爱……或许有天会被他挥霍光了,可是在这之前,我还存着一丝念想。”

    “杨峥,你不懂。”

    杨峥是懂不了,从知道她接二连三为这男人做的疯狂事开始,他就再也不懂她了。明明她是聪慧理智的女人,怎么到了肖禾那里,就蠢得无药可救。

    ***

    林良欢是趁夜里两点多从窗户爬下去的,脚面上的伤口经过杨峥处理好了不少,可是微微一动还是疼得厉害。

    但她此刻实在静不下来,心里积着火又堵着怨,全都压在胸口让她坐卧不安。

    她身上没带钱包,又因为脚伤被杨峥强行换了拖鞋,这时候狼狈的在路上瘸腿走着,偶尔路过一辆车子会有不怀好意的男人轻佻的吹着口哨。

    林良欢咬着牙往前走,每一步都又痛又麻,可是比起心口那疼,这细微的刺痛就无足轻重了起来。

    她走了很久,林家老宅离市区有不短的路,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更何况大半夜的徒步走回去。又是半山的公路,蜿蜿蜒蜒好似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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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脚实在疼得厉害,不只脚背烫伤的部位火辣辣烧着,就连脚底也好像被铬进了千万粒沙子,麻得没有知觉了。

    她回头看了眼黑黢黢的公路尽头,树荫斑驳,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鸣从林间传来。

    林良欢很少会有委屈和伤感的时候,她小时候甚至不太知道眼泪是咸的还是甜的,可是自从和肖禾在一起之后,她好几次红了眼。

    在父亲和杨峥眼里,她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个男人自虐成这样。可是她也没办法,从没有人教过她恋爱该是怎样的,也没人教过她,丈夫不爱她该怎么办。她受的教育都是该硬着头皮往前冲的,小时候父亲请来的老师们都灌输给她一个道理——只要不断往前冲,总有赢的时候。

    林良欢又坚持走了一段就走不动了,她撑着膝盖缓了口气,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灯光投射过来,继而就是车声越来越近。

    她想跑,腿却没有半分生气了。

    杨峥把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清秀脸庞,本该是愠怒的人,在看到她狼狈不堪的可怜模样又软下心肠。

    他打开车门,林良欢戒备的往后退了一步,杨峥却走过去拦腰将她抱起:“我就不该指望你听话。”

    他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英俊的脸上却处处都写满了宠溺。

    林良欢被他抱上了副驾,随后又被他侧身从后座捞来一条薄毯严严实实包裹住。他并没马上发动车子,而是点了烟狠狠吸了一口:“我送你回去,别跑,脚会发炎。”

    林良欢缩在薄毯里把头埋在腿-间,接着薄毯不住汲取温暖。

    “杨峥,谢谢。”

    她没说太多话,杨峥应该都懂。

    杨峥是父亲收养的义子,说是义子,其实算是从小给她找来的玩伴。

    林父娇宠自己的小公主,杨峥是小公主的骑士,这是林家上上下下都默认的事实。林良欢小时候不懂事,也以为自己长大该是要和杨峥一辈子的……

    杨峥送林良欢到楼下,准备抱她上楼,林良欢却坚持自己走:“你回去吧,我和肖禾谈谈。”

    杨峥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你上楼,我抽支烟就走。”

    林良欢咬了咬嘴唇,一瘸一拐的进了公寓楼。

    ***

    白忱的话让钟礼清恍惚了好几天,孩子……他们还能再有孩子吗?经过那次她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

    那晚她沉默不语,闭着眼没有回答。不管她想或不想,一切的决策权都在他不是吗?她缄默的态度让他欣喜,竟一时以为她选择了默认。

    白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掐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在身上。

    钟礼清睁开慌乱的双眼,入目的却是他满足的神情,她尴尬的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

    “礼清——”

    又是蛊惑的嗓音,他几乎用尽了力气把她箍在怀里,柔软凉薄的嘴唇用力贴了上来。

    她故意穿了棉质的两件套睡衣,却还是被他霸道的伸手扯下睡裤,一手已经按住她挺翘的臀用力将她贴紧自己。

    钟礼清脸上烧的厉害,骂道:“流氓。”

    他早就有了反应,热烈又霸道,而她却拼命转头想要逃开他火热的唇舌。

    他干脆如了她的愿,往下进攻,气息温热的在她胸口撩-拨着。

    细细密密的酥-麻袭遍全身,钟礼清受不住他的手段,虽然精神还在抗拒,身体却早就不争气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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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他下,这姿势实在让她羞赧,可是他却好像喜欢极了,大手将她死命往下按。

    紧-致、温热,是她给予的销-魂蚀骨。

    钟礼清现在回忆起来都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他在这事儿上向来主导又有些霸道,上次还嫌她不够用力,翻身又压了上来。

    最后伤口又裂开,还得麻烦她重新清理上药。

    白忱似乎铁了心想要孩子,这几天居然空闲的每天陪在她身边,两人从未这么亲密无间过,以前呆在一起最长记录也不过三十六小时。

    钟礼清刚放学就在校门口看到熟悉的车子,她垂眸避开身边好奇八卦的目光,拉开车门上去,白忱放下手里的文件,静静看着她:“不高兴?”

    钟礼清郁卒的闭了闭眼:“你别来接我好吗?我自己会回去。”

    白忱将她拥进怀里,鼻尖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摩擦着,深深嗅着她的气息,等厮磨够了,这才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在追你,接送很正常。”

    钟礼清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熠黑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白忱……追她?

    白忱覆在她耳侧的大手顺势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带了浅笑:“礼清,我们现在开始恋爱,应该不晚。”

    钟礼清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男人,白忱不该是冷漠粗暴的吗?为什么最近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有些僵硬道:“如果是为了孩子,不需要。”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白忱搂着她含笑不语,只是在她唇上细细浅啄,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牢牢控在怀里。

    白忱说是追求,还真有些像模像样。

    送花,惊喜,约会,无一不缺。

    钟礼清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却又躲不掉,只好陪着他玩追求、恋爱的游戏。

    看完电影回家,钟礼清正低头查看明天的课程表,只听白忱忽然开口:“你小的时候就住丹凤街?听你和爸的口气,不像水城人。”

    钟礼清皱起眉头,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