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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阅读(2/2)

这韩二师伯的为人处世么?”向扬道:“他如何处世,未必尽知,为人倒是清清楚楚。”华夫人点了点头 ,轻声说道:“好,好。我有好些话要问你,可惜……这当下时间实在紧凑。”说着微一蹙眉,纤纤素手往榻底一探,倏然chou出一条寒光夺目 、有若串冰的烂银长鞭。

    十景缎(二百一十七)

    这银鞭与华瑄先时所用的形制相同,银光铮然犹有过之。只听华夫人低声说道:“是谁封了你的x道?”向扬道:“是个叫做应文的老和 尚。”华夫人点了点头,道:“好,你就这么站着别动。”银鞭轻轻抖出,但见华夫人手劲所及之处,软鞭蜿蜒如游龙,鞭梢瞬即点中向扬x 腹之间“巨阙x”

    ,着之际悄然无声,九转玄功劲力却直透任脉,传至气海。向扬全身经脉顿时为之一热,心中登时明白:“师娘是在助我解x。”

    华夫人一x点过,再点“璇玑x”,仍属任脉x道。她这以软鞭解x的法门,比起文渊那“神剑点x”之术各有千秋。剑尖锋锐,点x需 得一点即透经脉深处;鞭身柔软,解x时不能慢慢地推宫过血,均是难能之技。而华夫人以鞭法解x,却又兼有顾忌男nv之别,以鞭代手,便 无须直接触碰向扬身子。

    向扬同时运气冲x,但是应文的点x手法委实高明,凝结在向扬脉络中的真气异常顽固,纵然华夫人银鞭连点十余处大x,仍未能悉数冲 开。华夫人微微吁气,脸se微显苍白,说道:“先……且先到此为止。你功力回复了j成?”向扬道:“五、六成总是有的。”华夫人叹道: “也罢,我这会儿……时间不多了。”

    又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这许多年来,只有你那任师叔在j个月前,曾经闯进来找过我一次。他说这些年来都没找到你师父的下落, 想不到……”咬唇摇头,却是强忍着叹息不发。

    向扬怔然道:“任师叔也瞒着师娘,这……这可怎么说?”华夫人神情悽楚,苦笑道:“他倒是为我好了。要是我早知道……唉,不说这个。我把广……那琴谱j给了他,要他好好弹琴,他可有照做?”向扬知她意指“广陵散”,意即寰宇神通人字诀的修练关键,当即说道:“ 任师叔早已将文武七絃琴传给我师弟,那琴谱也j给他练了。”华夫人道:“你还有师弟?”

    向扬道:“是,我那文渊师弟琴弹得很好,师娘可以放心。”

    华夫人呆了半晌,喃喃地道:“收了两个徒弟?”稍一回神,又望着向扬道:“那……那瑄儿呢?这些日子,她爹已经走了,她……她怎 么过的?”向扬道:“师父过世之后,就是我们照顾师。现下她跟文师弟情投意合……”忽然想起,文渊身旁可不只有华瑄一nv,若要解释 起紫缘、小慕容之事,不免大费周章,当下说道:“……文师弟对师也很好,师娘不必担心。”

    华夫人闻言,脸上稍示欣,轻声道:“但愿真如你所说,瑄儿能过得好,我也就无所牵挂了。”悠悠凝思p刻,从绣榻上取过一个锦盒 ,一掀开,里头平置着一轴锦缎。华夫人信手展开,但见长堤垂柳,晓雾共桃花朦胧,湖se翠n,清波似yu荡漾出锦绣之外,正是十景缎中的 “苏堤春晓”,号称西湖十景第一。

    但听华夫人说道:“这”苏堤春晓“,原本是你师父所有,六、七年前落到你韩二师伯手上,转j给我。”向扬怒道:“这必定是韩虚清他以师娘……师娘x命做要胁,向师父强取来的了?”华夫人叹道:“我也不知。你应当知道,你龙师伯早年叛变出门,从那时起……什么都 乱了。那应文和尚帮着韩师兄……你二师伯啊,指点他的武功,又告诉他十景缎的事。龙师兄也是一样,他进了皇陵派,专门跟你师父为难。 你说他怎能同时跟两个师兄抗衡呢?”

    向扬凝神倾听,又听华夫人道:“你任师叔当年武功不纯,帮不上你师父多少忙,只得l迹天涯,先逃过龙师兄的追捕。那年……那年我 怀了瑄儿,就是你师。瑄儿出生那天,你龙师伯、韩师伯却只只找了过来……”向扬骂道:“趁人之危!”

    华夫人微微一笑,摇头道:“怀了瑄儿总是喜事,也算不得什么危难,只是当时我虚弱得很,可真没办法出手禦敌,这才跟你师父失散了 ,直到今天。好在韩师兄他……”说到这里,华夫人微一迟疑,叹道:“罢了,不提也罢。这些事情,眼下也不相g。是了,你师父怎么叫你 的?”向扬道:“师父在世时便称扬儿。”华夫人微笑道:“好,扬儿,这会儿你可得听仔细了。你道你韩二师伯为何将我锁在这里,我又逃 不出去?”向扬道:“想是他要向师娘问出十景缎的秘密。”

    华夫人道:“是啊,这是其中之一。”十景缎“的秘密,江湖上罕有人知,就我所知,也只有你师祖获传最完整的解密之法,这秘密他只 传给了我,连你师父都不知道。我和你师父分开那时,我两脚脚筋受创,从此不良于行……”向扬闻言一惊,这才发觉华夫人之所以倚榻不起 ,原来是只足已废。华夫人倒是一脸释怀,微笑道:“总算他没把我只手一起废了,那也还好。我被韩师兄带来这里,从此无力逃离,好在他 有求于我,倒也不致对我过于为难。我和韩师兄约定,他若能帮我与华师兄、瑄儿重逢,我就告诉他十景缎的秘密。”

    向扬一听,忽然恍然大悟:“是了,难怪那韩虚清定要文师弟与师成亲,又说要带他们见一个人,可不就是师娘?他是存心讨好师娘来 着。”当下脱口说道:“师娘,这约定……我看韩虚清他可不会遵守。害得师父、师娘分离的,不就是他吗?”华夫人叹道:“当时可还有龙 师兄呢。他们两个时而合作,时而反目,说来也是互不相让。何况韩师兄把我掳来,另有……”说着又停了话头,不往下说。

    纵然华夫人yu言又止,向扬也多少猜到了点。眼前这位师娘虽是长辈,但是容颜清丽,不露年华,重做闺nv打扮恐怕也无人置疑,少nv时 自是更为俏丽可人。

    听韩虚清先前称她“夫人”,自然是癡心妄想,除了十景缎之外另有图谋。思及此处,向扬心里更是痛骂韩虚清,心道:“韩虚清这狗贼 !居然有意染指师娘,更加饶恕不得。”

    只听华夫人叹道:“这些年来,我实在了无生趣。若非我还有一丝指望,盼能与华师兄、瑄儿重逢,我又何必苟活到今日?如今能听到瑄 儿的消息,虽然不能见她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扬儿,他日你见到瑄儿,千万别提起我的事。瑄儿的娘亲早已过世,无谓再让她伤心第二次 ,知道么?”

    向扬听华夫人此语,竟似有弃世之意,忙道:“师娘且慢,你千万别……”华夫人轻轻挥了挥手,声音压得其细如蚊,道:“听好,等一 下你韩师伯同那两个和尚进来,定会问我”十景缎“的秘密。你要记住,凡是锦缎上绣有游人之处,千万别看,知道吗?”

    这j句话说得郑重之极,向扬微微一愕,虽然不解其意,仍道:“是。不过师娘……”华夫人道:“好了,别作声!”急将手中银鞭收回 榻底。就在此时,铁门呀呀而开,韩虚清、应贤、应能重回房中,程济也跟着入房。

    向扬心道:“原来师娘已听出他们回来了。嗯,我内力不曾全复,耳目可还不及师娘灵敏。”

    只听韩虚清道:“师,瑄儿现下过得如何,想必你都听我这向师侄说了。他是华师弟的得意弟子,他说的话,你总信得过了罢?”华夫 人神se冷然,说道:“我当然信。韩师兄,你怎没告诉我华师兄的死讯?”韩虚清叹道:“我只怕说了出来,徒惹师伤心。若我今日是带了 瑄儿回来,那才敢另外说说。”华夫人道:“如此说来,做师的真该谢谢师兄您了。”

    韩虚清柔声道:“师,人孰无死?华师弟在九泉之下,想也不愿见你伤心落泪。你既确信了瑄儿过得甚好,此刻也算得偿夙愿,是否也 该履行承诺了?”

    华夫人一瞥向扬,朝韩虚清说道:“扬儿是华师兄的弟子,那也就是我的弟子。这十景缎的秘密,不能只说与你听,扬儿也得要听。你若 答应,这”苏堤春晓“便拿过去挂着罢。”

    韩虚清微一沉y,眼望程济示询。程济心道:“那向扬x道被封,不足为患。

    纵然他从十景缎领悟到了什么,眼下也不能有所作为。何况主子已有吩咐……且由他去。“便即点头应允。

    当下韩虚清拿了那“苏堤春晓”锦缎,高高挂起,继而将“麴院荷风”、“平湖秋月”、“断桥残雪”……乃至于“三潭映月”,一一挂起。向扬负手观望,凝神注目,心道:“师娘让我得窥十景缎全貌,韩虚清断不会放我离开此地。且看谁先解开这秘密?”

    房中众人,无不屏息凝望着这十疋灿烂锦缎,每当其中一疋展开,总能动人心絃。

    当这十景缎尽数罗列开来,香闺之中蓦然变了一番光景,彷彿尘世变迁,西湖山水跃然眼前,如梦似幻;锦绣中的风月云树,凝蕴着钟灵 毓秀的仙气,历历在目,熠熠生辉;十景se彩辉映之下,宛然凭空幻化出了人间仙境,一跨步,彷彿便能身历其境……

    华夫人轻轻举袖,指向“柳l闻莺”中的一个游人孤影,柔声道:“诸位便随那人,到”十景缎“中游历一番罢……”众人一看过去,不 由自主地注视那锦缎中的人,那人衣袂飘然,彷彿当真在锦缎之中踽踽独行,走在杨柳依依的湖水边,如一抹烟波似地悠然而去。

    向扬微一恍惚,眼光正yu顺着那人去势而望,猛地想起:“且慢!师娘要我别看人。这不是人么?”一惊之下,原本眼中看起来幻影层叠 的锦缎se彩突然重新分化清晰,定神一看,原本所望之处分明是绣着杨柳低垂,哪里有人?向扬不禁一呆,心道:“方才上头的确有人形,但 ……似乎不是绣上去的。”

    仔细一看,向扬蓦地惊觉:原来那柳树周遭确无绣人,但是树枝、柳叶与湖水云烟之间余留的空隙形状,se彩光暗若稍一混匀,隐约便像 一个长袖飘飘的行人。这人形藏得巧妙之极,平常一眼望去决计看不出来,但在这十景景se穿cha影响、华夫人又刻意提醒之下,这人形便成了 一个微妙的暗示,凭空浮现在他的眼前。

    人形一消失,向扬便不知该看什么好。却听华夫人道:“漫步过杨柳,闻h莺声啼,再向西行。”向扬一听,果见杨柳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