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第二天清晨的庄园里，六人坐在客厅，一开口，洪非便说出了这一个词。

    顿时。

    大头正襟危坐；杰西卡学着他的模样并拢双腿，两手搭在膝盖上；伊凡放下手里的雪茄；憎恶坐在地板上眨了眨眼；弗兰克拿着书一动不动。

    洪非：“大头，你真是傻得可爱。”

    “老板，我错了。”这就是大头的想法，甭管有没有错，是不是错，总而言之先一步认错，这样就算要被揍，那也可能被打得轻一点，时间短一点。

    “杰西卡，你菜得很下饭。”

    “对不起。”杰西卡也埋着头，她知道自己此行几乎没有什么建树，属于抱着一群大佬的粗腿杆子躺赢。

    “伊凡，你挥鞭子的时候让我感觉你在放羊。”

    伊凡面颊一抽，没敢吭声。

    “憎恶，你的狼牙棒呢，吃了吗？”

    憎恶面露尴尬，但那张脸怎么看都很可怕。他当然记得自己昨天把狼牙棒丢出去打飞机了，可惜没打着，还把远处一辆警车给干废了。

    洪非转头看向弗兰克的时候，刚刚被说完的四人都不由得抬头注视两人，他们都非常想知道洪非会怎么说。

    洪非：“弗兰克，你认真看书的样子真帅！”

    四人齐齐翻上白眼。

    弗兰克嘴角抽搐，无奈地放下书，翘起二郎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还是你最了解我。”洪非面上陡然绽放笑容，“昨天的行动整体而言很成功，该做的都做了，预计的目标也都达成了，虽然中间偶尔有一点小瑕疵，不过整体来说你们的表现足够令人满意。”

    立时，大头四人面色一缓，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你们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奖励，而且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你们自己，明年二月一号之前，不管你们要去哪儿，也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当然如果你们自己在外面作死被人杀了，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还是会找人给你们哭坟上香烧纸钱的。”

    几人当即神情一震，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面露茫然。

    见状，洪非又道：“不准留在庄园，也不准去索科维亚，其他地方随便你们，好了，去吧！”

    四人谁也没动，都在转头看其他人。

    洪非眉毛一抖：“皮痒了？”

    大头第一个站了起来：“谢谢老板，您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其他人跟着道谢，随后才相继转身离开。

    弗兰克仍然稳坐不动，直到其他人都走远了，他又望着洪非，数次欲言又止。

    洪非不禁失笑：“怎么，轮到你了？想说什么就说啊。”

    弗兰克眉间隆起，眼神数次变幻后，才终于开口。

    “其实，我认识尼克·弗瑞。”

    “哦。”

    弗兰克表情再度一变：“哦？”

    “我知道啊。”洪非眨了眨眼。

    “你又知道了？”弗兰克有些不信。

    洪非正了正身子：“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连你躲在工地上抡大锤都知道，能不知道你认识尼克·弗瑞？”

    弗兰克皱着脸，“可你行动之前却没有跟我聊过这些，你就不怕我当场背叛，或者给弗瑞提前通风报信。”

    洪非顿时大笑。

    “哈哈哈，别闹，你跟弗瑞不是一路人，恰恰相反，我的行动准则应该跟你的处事原则非常相似，我们，才是真正的朋友。弗瑞？他不行。”洪非边说边摇头，“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同意，甚至宁肯放弃这一次针对手合会的斩首行动，你也绝对不会把我的行动计划告诉尼克·弗瑞。你们是认识，不过关系远远没有那么亲密，毕竟……”

    洪大师邪魅一笑：“我才是对你最有吸引力的辣个男人。”

    弗兰克转手就把书扔向洪非：“你他妈太恶心了！”

    洪非抬手抓住书本继续大笑。

    笑闹片刻，弗兰克正色道：“你昨天最后那番话说得很好。虽然我们是成功了，而且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知道我们敢想敢做也敢杀。不过神盾局毕竟是世界顶级特工机构，除了顶尖的精锐之外，真正的中坚力量是他们背后的掌权者，以及那些不起眼但数量众多难以辨别的普通成员。”

    洪非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倍，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弗兰克：“合作这个说法很不错，虽然中间有些瑕疵，但那些都可以算作不起眼的误会，这对你来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之前的行动你没有露过脸，战甲可以随便更换，只要他们承认，你就还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好人。”

    喝了口水，洪非问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弗兰克当即反问：“看来你还有别的想法？”

    “嗯，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可能有一点点差别。”

    洪非不在乎神盾局背后是谁，更不在乎那些所谓数量庞大的普通成员，因为这些人不管是谁，都是人，被杀，就会死。

    他给弗瑞的尊重也不只是说笑而已